第十四章 打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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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打洞
在伏念的“鼎力支持”下，張良獲得了挖水渠的許可，但是，存在一個問題，一個大問題——他那拉著一張苦瓜臉皺紋又增了幾條的大師兄沒給他申請工人，打算盯著他，讓他自力更生。
張良一點都不慌，拿出紙筆，親自規劃了水渠的寬度和深度。
“大師兄，你看這裏會不會太窄了？還要再挖寬一些。”
伏念琢磨著，“的確如此，再寬一寸甚好。”
“就按照大師兄說的。”
張良放下手頭的筆，對著他笑得特別陽光燦爛。伏念有點後知後覺，他給他參詳做什麽，他該自力更生，自力更生。
“不許去拜托子路。”他一開口，顏路肯定幫他解決，那可不行。
“大師兄放心，這件事不需要二師兄幫忙。”
伏念不放心，摸著八字胡，還是不放心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張良不慌不忙躺在院子裏曬太陽，陽光透過枝葉落在他身上，細細碎碎的光影像是一場幻夢。
阿丙以為他沒法，討好道：“主人，我不需要水渠的，你不要煩惱。”
張良歪過頭，伸出手捏他的小腦袋，“大師兄不許我花錢找人，確實有點難辦。”
“那我們不做了？”
“宗子師父雖然喜歡折騰小聖賢莊，時不時添點東西，不過挖水渠這事，除了莊裏大整的時候偶爾會允許動一動，其餘時候不喜歡大興土木。我以前想過，找個機會把小聖賢莊從上到下捅個窟窿，好讓師父開口大整，我順便開條水渠。後來想想，要是大師兄知道了，肯定會氣得滿臉都是皺紋，他長得又不年輕又不貌美，這樣氣他，實在過意不去。這次是大師兄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，我不能浪費是不是？”
阿丙嘴角抽搐，看他日常氣伏念的樣子，實在看不出“過意不去”。他這下明白了，自己就是個大冤種幌子，是張良想要挖水渠，才借了他來說事。
“主人打算怎麽辦？”
張良眼睛笑得彎彎的，“阿丙……”
拖長的尾調讓阿丙瑟瑟發抖。
“你是個妖怪，即便還不能化形，也還是個妖怪。”
聽他一席話，阿丙如聽一席話。
阿丙垂頭喪氣，“主人，我是個笨妖怪，我聽不懂。”
“知之為知之，不知為不知，是知也。”張良摸摸他的小尾巴，笑道：“入夜後，你就動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暮色四合，張良把裝阿丙的杯子倒扣在地上，阿丙隨著泥土丟落在地。
張良指住一個點，“阿丙，上。”
阿丙憋屈得想哭——我是蚯蚓，不是地鼠。
“阿丙，相信我，也要相信你自己。”張良目光灼灼，整個人身上煥發著自信的光芒，“你是一個妖怪。”
妖怪也沒要求會打洞，阿丙蠕動著軟綿綿的身體，來到張良指的點。肩負主人的厚望，他行的。
——我鉆，我鉆，我鉆，我挖，我挖，我挖……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挖，泥土的松軟程度和水邊的差不多。
他試圖把身形變大一點。他還化不成人形，但身形變大變小的能力還是有一點。他順暢蠕過一遍，到達終點，張良已經在那處等他。
“阿丙真厲害。”
得到誇獎，阿丙開心極了，信心百倍，充滿鬥志，又沿著原路線返回，這樣蠕過十來遍，終點處的水嘩啦啦從他蠕動過的地方流過來，灌到張良的院子裏。
阿丙興奮地在張良院子冒出的水裏打滾，“主人，成了。”
張良慢悠悠地拿起倒在地上的杯子，舀了一杯水，順便將他舀上來，“明天我去捉幾條魚過來給你作伴。”
不愧他觀察多年，規劃的路線從前便是一條水渠，只不過被封住了，稍微鉆開那些封住的泥，一切水到渠成。
養魚，從此不再是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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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伏念的“鼎力支持”下，張良獲得了挖水渠的許可，但是，存在一個問題，一個大問題——他那拉著一張苦瓜臉皺紋又增了幾條的大師兄沒給他申請工人，打算盯著他，讓他自力更生。
張良一點都不慌，拿出紙筆，親自規劃了水渠的寬度和深度。
“大師兄，你看這裏會不會太窄了？還要再挖寬一些。”
伏念琢磨著，“的確如此，再寬一寸甚好。”
“就按照大師兄說的。”
張良放下手頭的筆，對著他笑得特別陽光燦爛。伏念有點後知後覺，他給他參詳做什麽，他該自力更生，自力更生。
“不許去拜托子路。”他一開口，顏路肯定幫他解決，那可不行。
“大師兄放心，這件事不需要二師兄幫忙。”
伏念不放心，摸著八字胡，還是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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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良不慌不忙躺在院子裏曬太陽，陽光透過枝葉落在他身上，細細碎碎的光影像是一場幻夢。
阿丙以為他沒法，討好道：“主人，我不需要水渠的，你不要煩惱。”
張良歪過頭，伸出手捏他的小腦袋，“大師兄不許我花錢找人，確實有點難辦。”
“那我們不做了？”
“宗子師父雖然喜歡折騰小聖賢莊，時不時添點東西，不過挖水渠這事，除了莊裏大整的時候偶爾會允許動一動，其餘時候不喜歡大興土木。我以前想過，找個機會把小聖賢莊從上到下捅個窟窿，好讓師父開口大整，我順便開條水渠。後來想想，要是大師兄知道了，肯定會氣得滿臉都是皺紋，他長得又不年輕又不貌美，這樣氣他，實在過意不去。這次是大師兄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，我不能浪費是不是？”
阿丙嘴角抽搐，看他日常氣伏念的樣子，實在看不出“過意不去”。他這下明白了，自己就是個大冤種幌子，是張良想要挖水渠，才借了他來說事。
“主人打算怎麽辦？”
張良眼睛笑得彎彎的，“阿丙……”
拖長的尾調讓阿丙瑟瑟發抖。
“你是個妖怪，即便還不能化形，也還是個妖怪。”
聽他一席話，阿丙如聽一席話。
阿丙垂頭喪氣，“主人，我是個笨妖怪，我聽不懂。”
“知之為知之，不知為不知，是知也。”張良摸摸他的小尾巴，笑道：“入夜後，你就動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暮色四合，張良把裝阿丙的杯子倒扣在地上，阿丙隨著泥土丟落在地。
張良指住一個點，“阿丙，上。”
阿丙憋屈得想哭——我是蚯蚓，不是地鼠。
“阿丙，相信我，也要相信你自己。”張良目光灼灼，整個人身上煥發著自信的光芒，“你是一個妖怪。”
妖怪也沒要求會打洞，阿丙蠕動著軟綿綿的身體，來到張良指的點。肩負主人的厚望，他行的。
——我鉆，我鉆，我鉆，我挖，我挖，我挖……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難挖，泥土的松軟程度和水邊的差不多。
他試圖把身形變大一點。他還化不成人形，但身形變大變小的能力還是有一點。他順暢蠕過一遍，到達終點，張良已經在那處等他。
“阿丙真厲害。”
得到誇獎，阿丙開心極了，信心百倍，充滿鬥志，又沿著原路線返回，這樣蠕過十來遍，終點處的水嘩啦啦從他蠕動過的地方流過來，灌到張良的院子裏。
阿丙興奮地在張良院子冒出的水裏打滾，“主人，成了。”
張良慢悠悠地拿起倒在地上的杯子，舀了一杯水，順便將他舀上來，“明天我去捉幾條魚過來給你作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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